但这次他竟是不怒反笑,却语调阴沉,极尽嘲弄。

        他冷笑回道:“殿下说得极对,那种粗鲁野蛮的汉子除却四肢发达再无长处,要是连苦都受不得,对于国家便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莫说是糟蹋了粮食,换了奴才是他定当场自刎谢罪呢,哪还能有脸活下去!”

        前时皇帝迁怒于他一事,虽然姜涞到现在都不太清楚中间是发生了什么,终归知道一切事情都因帝渚而起。

        帝渚当时不仅故作不知,还假意试探与他,害得他那夜所受折磨不轻,此般种种大仇他一个不落的记得清清楚楚呢。

        新仇加上旧恨,即便大内总管的耳提命面还犹在耳畔,他还是颇为不甘白白受的这等冤枉事。

        于是今日再见帝渚,便造成此刻他不管不顾地肆言挑衅帝渚的局面。

        姜涞话中的满满不屑与鄙薄就算是个聋子都能懂得分明,帝渚听后顿时大怒。

        边疆九年,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过话!

        并不知晓那日姜涞所受苦楚,只觉自己的权威被一介小人冒犯顶礼的帝渚气得厉害。

        她高高举手便要给这说话放肆,言语狂妄的混账奴才重重一掌,教他好生后悔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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