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竖起耳朵,仿佛听懂江宁懿的话,连滚带爬钻进温暖的单元楼。

        江宁懿踩响每一层的感应灯,在台阶上留下湿漉漉的鞋印,狗无声跟在江宁懿身后,谨慎地与她保持两级台阶的距离,踩着她留下的鞋印走。

        终于来到家门口,江宁懿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脱下湿透的鞋袜,却尚不能得以喘息:门口还有一只湿漉漉的狗。

        “在这别动,麻烦精。”江宁懿怕淌水的狗弄湿地板,在屋里翻箱倒柜半天,找出搬家时用的大块防水布给狗包上,直接提溜到浴室。

        手套,口罩,围裙,发套,江宁懿全副武装,一场持久战即将在这方小小的浴室打响。她刚在狗面前亮相时把狗吓了一跳,狗夹着尾巴有点害怕,看看浴室里的装潢,又看看一步步靠近的江宁懿,耳朵都塌下来,缩到墙边,呲牙咧嘴的。

        江宁懿不知道他在警惕什么,以为狗不喜欢碰水,只好笨拙地出声安慰:“乖,乖,洗个澡而已,很快的。等下给你肉吃,好不好啊?”

        狗还是不肯靠近,江宁懿只好先打开淋浴头,往自己手上试试温度。狗看着她动作。水温刚好,水流在手心冲刷着,浴室里氤氲起淡淡雾气,江宁懿摘了口罩,对狗说:“你到底想不想吃肉?”

        狗犹豫了,迟疑了,最终一步步迈向江宁懿,蹲在她身前。江宁懿为它冲洗毛发,泥水顺着它的长毛落到地上,滑进排水口里。有些部位结成了泥块,与毛皮揪成一绺,洗不净也碾不碎,江宁懿只好剪掉,在垃圾桶里堆出一座毛绒小山。

        分针转完一圈半,狗终于能够以它真正的毛色示人:它是一只从头到脚毫无杂色的,漂亮的白毛狗。

        “天呐,你到底在外头流浪了多久?”江宁懿问,狗以一声委屈的呜咽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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