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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沈逸宁格外安静,只沉默地靠在他胸膛上急促呼吸着。

        顾时安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逸宁,安静、脆弱、易惊,像是在桌沿快掉下的白瓷瓶。

        “宁宁,对不起。”顾时安搂紧他,第一次向他说出道歉的字样。他知道沈逸宁心智坚强,所以在他身体肆意发泄情欲也不多顾忌,但是今天存的一点想让沈逸宁挫败的私心,却差点将他毁了。

        顾时安隐隐约约意识到,沈逸宁与别人是不同的。

        沈逸宁在浴室浓重的水雾与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中慢慢回过神智。他手指微微蜷着轻轻推开顾时安的怀抱,头发低垂遮住眼睛,疲倦地说:“抱歉,让您担心了。”

        沈逸宁声音沙哑地补充:“衣服我会重新清洗熨平整给您,您先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了。”

        顾时安微看着刚刚还满身软弱的人重新变成锋利冰冷的样子,没有生气,只重新将他的头搂在怀中,像安慰猫咪一样一下一下理顺他沾满水汽的潮湿的头发:“你啊,怎么就不肯示弱一下,好让别人心疼你呢?”

        或许是顾时安怀抱过于温暖,令他昏昏欲睡;或许是一晚上无止境的折磨让他懒于再严守心房;沈逸宁听了只自嘲地开口:“有人爱的人才配软弱,我这种人……”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扯开嘴角笑了笑。

        顾时安盯着眼前这人。他想起小时候这家伙被宠得上房揭瓦无法无天的样子,却怎么也无法和现在这副样子对应起来。他沉默很久,妥协道:“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安排人帮他转移医院,也会找人帮他留意肾源的。你满意了吧。”

        沈逸宁听到想要的答案,却没有力气再伪装出笑容,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浴室里又重归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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