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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安突然想起他们重逢的场景,许久未见的青年当时也是这么站在自己面前,神情里是伪装得当的温顺,除了床上被自己肏得狠了带着哭腔骂出的脏话,竟然很难看出来与过去明显的相似之处。

        然后又被自己随手掰着纠正过来,一点一点调教成自己用得最顺手的样子。

        竟然不知不觉地让自己也陷进去了。

        见沈逸宁朝他望过来,顾时安冲他举起两根指头,开口:“两个选择。第一,去那儿坐着,第二,来这边。”说罢,顾时安便又舀了勺粥慢慢咽下。

        对那张椅子的畏惧还是超过顾时安,沉默片刻,沈逸宁还是乖乖走到他面前,正想跪下,顾时安淡淡说:“昨天才涂了药,别跪了,蹲着吧。”

        蹲着是个不太容易的动作,全身重量只有脚掌支撑,令他片刻就吃力不已。偏偏顾时安对他的姿势不满意,踢了踢他两膝示意他脚掌并拢,大腿大分开,捆在身前的两手撑地。

        直至他脊背都弓着,臀部微微翘起,像只乖坐的狗,连看顾时安时都要费力抬头时,顾时安终于才满意,随手抓了抓他的头发,“行了,说吧。”

        沈逸宁一时愣住。顾时安轻笑一声,喂他口粥,“刚刚不是又吵又闹的?给你机会,不打你,好好说。”

        顾时安今天实在是好说话得过分,又可怕得过分。

        尚存不多的理智告诉沈逸宁要乖乖求饶,像往常一样捱过去就行了;可是动物性的直觉又告诉他,什么东西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慢慢变质。

        沉默良久,沈逸宁仰头看他,抿了抿唇,开口:“刚刚是我不对,对不起……看在我一直以来都很听话的份上……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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