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替她梳洗完毕,已到了午时时刻。

        她推测不出眼前的人身份,不知道该怎样梳芙妫的发髻,只能按照最简单的样式梳了垂髻耷拉在后背上。

        芙妫到邸舍来,是ch11u0lU0来的,追月也明了她的处境,只好摘了栀子花cHa到她的头发中,让素到可怜的头发不那么单调。又替她换上了玉白襦子,蓝槿sE交窬裙。

        接下来的日子里平静到只有沉默存在,芙妫有时在房间里踱步,有时看着泛霜sE的月牙呆坐着,一言不发。有时还愣着瞧门窗,仿佛什么人会随时进来似的。更有时,她夜里长吁短叹,一夜难眠。

        追月也不问了,邸里的人更好奇她是谁了。

        “追月姐姐,你问出个所以了吗?”

        追月听到这话,放下了整理布料的手,笑道:“你们只当迎了个哑巴来,求她开口可难……”

        “她会讲话的,那天子时口中不知道念叨什么,我起夜……”

        一天清早,晨曦难得眷顾到了芙妫半个身子上。她仿佛才从极寒之地打捞上来,向追月的背影道:“这是哪里?”

        “姑娘指的是?”追月不理解。

        芙妫遥望远处的山关,层层叠叠,h沙弥漫,心里泛起了哀伤之情,道:“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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