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吧,别熬坏了眼睛。”

        “哎,灯油可b眼睛贵,想必姑娘过惯了灯火通明的日子,不晓得这里苦楚。”

        山叠着山,鸦青青一片夜,可总透着几分亮,若有若无的。那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树木的影子,被月光剪成了长长的一条线,在地上摇曳牵连,仿佛是理还乱的心事,也好似是这些个日夜的忧愁和恐惧。

        远处隐约传来了马嘶鸣的声音,可过会儿又藏在暗夜中了,隐匿了踪迹。

        她跪了下去,对着月亮拜了一拜,说了些求半夏平安的话,她还在祈祷姊妹们不要恨她没饮下鸩酒。

        “姑娘那有拜月亮的习惯,在这人们只挑最圆的一日拜,这么多年一直——”追月手中的线灵活在布料间穿梭,没有受到黯淡的光影响。

        追月的话收住了,消逝在暗夜的风中。见到眼前来人高大身影后,恭敬低低唤了一句“大人”,语毕后自然跪下。来人向她摆了摆手。

        “追月?”芙妫没听清她的话,还沉浸在挂了霜的夜sE中。她回了头,追月已不知道去了哪里。支起了身子,有些着急道:“追月!”

        未知的恐惧渐渐弥漫上了她的心房,心砰砰砰加速,几乎要跃动出来。屋内怎么会这么黑,她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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