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裴大人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说完她便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与此同时殿门突然被好不容易才挣脱束缚的元靖昭大力掀开,沈湘月嘴角涌出鲜血,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隔日,九皇子元靖昭便被皇帝下令贬至到边关军营,自此之后十余年再未回过京城。

        他到边关的第六年,无意间听新来的兵卒们说起了当朝丞相裴钰,不过才二十六岁,竟已坐到了如此高位。表面看似是仕途一路平坦无阻,脚下可不知踩着多少条人命呢,而且据说还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

        ——“救朕?你说他救朕?”

        元靖昭不怒反笑,像是在听玩笑话一般,两指抬起裴钰瘦削的下巴尖俯视着那虚白汗湿的面容,漫不经心道:“一面之词,无证无据。倒不如丞相亲自来讲讲,你是如何救朕的?嗯?在那老东西耳边吹枕边风么?”

        钟抚气得颤抖着胳膊抬起手指向皇帝正要张口开骂,却听元靖昭厉声喊了人进来,“带钟老回去,千万要好生伺候着。老人家年龄大了,可别出什么事。”

        那小太监在远远看到龙床上的景象时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强行扶着钟抚离开此处。

        裴钰仍将手按在鼓着的肚皮上,那孕育着胎息的宫腔内一阵一阵地微微收缩。用掌心紧贴上去,已能明显感觉到胎动频繁,可这次他的心里却没了初始的欣喜之意。

        “丞相还真是忠心于我们大齐江山啊,到现在还心念着要为皇室传宗接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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