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回头,只看到那马像受了重度惊吓似的向山下飞奔而去。他根本没空想太多,骑上马紧跟在那辆马车后面,到底是经历过战事的战马,超越马车并不难,元靖昭找准时机,在两匹马距离最近时一下跃了上去,数次使力勒紧缰绳却没法使它停下来,车厢内婴儿的哭叫声撕心裂肺,他只能在马上歇力稳住自己身体的同时掏出匕首划断了马脖。

        马车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元靖昭喘着粗气,伸手掀开轿帘,只见裴钰正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嘴里塞着棉布。

        锁链将他的双脚死死铐在了马车上。

        “裴钰!”

        皇帝边叫他的名字边将人揽入怀。裴钰只感到头痛欲裂,喉间满是腥甜,有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元靖昭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右边被磕出了道长长的血口,可这人却还先想着孩子的安危,直到看到幼子无事他紧绷的身体才稍有松懈:“孩子……”

        说着裴钰突然就晕死了过去。

        在这之后的日子,他还间接性地醒过来了几次,但每次都只有很短的时间,不多时就会再度失去意识。

        有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正在给他把脉的钟抚,声音嘶哑地问了句“你是谁”又晕了过去。

        钟抚心中隐隐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