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各地呈送上来的、需要批复的奏折繁多,元靖昭这几天忙得连轴转,夜里直接宿在了御书房。今日才得以放松些许,便来了永延殿。虽然他人不在此处,但每日都会有暗卫来汇报裴钰的近况。

        他知道这人用过早膳都会先去长宁殿里陪祥麟,直至晌午才会回来看书练字。对方似乎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着皇帝给自己安排好的生活,从容接受了一切,也不要求什么,甚至他那样喜欢孩子,却未对元靖昭说过一句把祥麟接过来。

        裴钰近来常看的那本书还放在塌间,他半倚着墙,皇帝将头轻轻枕在他腿上,阖眼休息了一小会。再睁开眼时却见他又拿起了书在看,窗明几净,衬着柔和如玉的容颜,仿佛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画。

        “看什么呢?”

        元靖昭坐起身,将杯茶水一饮而尽,嗓子还是有点发干:“看得这么入神。”

        “这书里写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裴钰合上书,随手放到塌侧的桌上,清丽的面容上含着浅笑:“我讲与你听?”

        元靖昭来了精神,端正坐好。然而裴钰不过才说了五六句,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当说到那故事中的皇帝因看中了状元郎的美貌,而将人囚于皇宫中夜夜笙歌时,矛盾一下子到了临界点,但看裴钰似乎还兴致十足,他瞬间脸色铁青,突然将那书拿过来,才翻看了两页,一股怒火直冲上心头,猛地把书重重拍在桌上,冷声问:“令安,这书,是谁拿给你的?”

        那话本的故事人物虽然没有使用真名,但到底还有着谐音,这分明、分明就是写的……

        裴钰一怔,没料到元靖昭的反应这么大,又一细想这人也是皇帝,或许是这么写让他不高兴了。他倒了杯热茶,软声说:“不过是民间编的用来解闷的假故事罢了,你别生气了,我不看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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