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心一沉。

        果然是听到元靖昭和他的谈话了。

        “令安?”在附近搜寻的皇帝很快带着人跟了过来。

        裴钰回头,又对元靖昭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时先别过来。

        “殿、麟儿,这事与你无关。你是个很乖的孩子,不是吗?听话、先出来,我们都很担心你。”他握着祥麟的双手,终于感觉到小太子没那么抵触了,才一用力将人从桥洞下小心抱了出来,温声说:“麟儿最乖了。”

        皇帝连忙走上前,拿了个披风将两人都罩在了里面。

        祥麟将脸埋在裴钰肩颈处,这会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恼。身为一个男孩子,竟然哭成这样!回府的一路上他都没把脸再抬起来,嗅着裴钰身上淡淡的清香,没多久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过来,发现裴钰坐在床边用锦布给他轻轻地擦脸上的脏东西。弄脏的衣服也早被换了,祥麟往被窝里一缩,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裴钰,喃喃道:“娘亲……”

        他又从被窝里面探出手来,摸索着握住裴钰的,委屈道:“宫里的夫子都可凶了,背不过诗词就让我抄好多好多遍,我手酸得吃饭连筷子都握不住了……父皇也是!父皇最凶了!行军篇他自己都没背过!还说我笨,他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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