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还他一个清白。”

        元靖昭道:“如今朝中胡歇暂任相职,可他毕竟年龄大了,众多事应付不及。令安回去后,官复原位,封太子太傅。先前周党叛乱一事,若不是令安认出了那刺客身份,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将叛党如数捕获,此案他有着重大功劳,理应重赏,不为过。”

        “但令安没答应。”沈自意说:“是吗?”

        皇帝的沉默已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陛下当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又问。

        城外马车驶离很远了,直到看不清踪迹后元靖昭才缓缓道:“……朕不明白。”

        “是朕有错在先,”他说:“如今朕是想对他好、想弥补过失。可为何……他都已经接受了麟儿,却对朕这般疏远?朕不明白。”

        “陛下乃一国之主,向来帝令不可违,于臣子而言,唯有服从。”沈自意道:“君王或奖或惩,皆是圣恩啊……”

        奉江乡下距绥安城并不远。

        但因为此前连下过好几天大雨,路面还带有些许泥泞,马车行驶得慢,也稳。祥麟手里拿着几件早先在绥安集市中买的小玩具,玩得乐此不疲、爱不释手。裴钰静静坐在他身边,温润如玉的面容上始终浮着几分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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