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适时地轻咳了下,小太子这才松开裴钰,跑过来仰头看向他爹:“父皇,是不是下大雪了呀?”

        皇帝早猜中了他的心思,命人传长宁殿里的宫女取了件狐裘过来。雪白的狐毛暖和也很舒适,祥麟一蹦一跳的,先跑去玩雪了,小宫女连忙跟紧了他,急呼:“殿下慢些!”

        “立冬刚过,麟儿就总问我什么时候下雪。”

        元靖昭看着在台阶下跑来跑去到处踩雪玩的祥麟,笑道:“上个月,他不肯写字,说手酸,把墨砚弄翻了,墨水洒了夫子一身。他用彩笔在夫子衣服上画了棵桃花树,画得七扭八歪的,还以为我不会发现……我让他向夫子道歉,结果不知怎地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今个见了你,可算是高兴了。

        御书房外值班的宫人和侍卫都被成桂很机灵地叫远了,裴钰站在皇帝斜后方一些,闻言便低声道:“殿下聪慧。”

        “聪慧,是聪慧。”

        元靖昭点点头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就没这般聪明,学什么都笨,很慢……麟儿是随了你。”

        他想,十七岁就能高中状元的裴小公子,在幼时也定是异常聪明的。

        “臣这个年纪也不是……”裴钰说着,蓦地一顿,不知是想起了何事,又不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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