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时间不能太长,我给陆一鸣简述了一下我现在面临的状况,他告诉我即使我在看守期间也是有权利请律师的,我跟他讲这里边的律师我不是很相信,委托他找人过来,陆一鸣只是简单的安抚,定了车票,当晚就要带人赶过来。

        这天晚上,经过法医的查验,“小朱”被认定为他杀,而我也从区级的警局被押送到地市级的警局。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看待我的眼光开始发生变化,起初我只是被关审问室里,他们会派官员给我送饭,警员们看见我也时不时对我点点头。到我给陆一鸣打完电话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发觉警长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和谨慎,他时不时地出去抽烟,越发感到焦虑。

        他的行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市局里我居住的隔壁就关押着各式各样的罪犯,即使我和他们并不住在一起,但是透过巨大的玻璃我们都能够看见彼此,一进去,就看见角落里的几名罪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甚至熄灯之后,我躺在硬板床上,也能感受到他们炙热的目光。

        还好这个煎熬的夜晚没有挨多久,外面的门开了个缝隙,光透进来,一只手招呼着我出去,果然,是陆一鸣已经到了,我看了眼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

        也许,认识陆一鸣,也算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之一。

        “政哥!”陆一鸣激动地过来想抱住我,却被警员拉开,我们被带到一张会议桌的两侧,防止我们肢体接触传递他们不知道的信息,接下来我们说的所有话都将被监控。

        原来,“小朱”在一周前的周末晚上接到“我”的tg消息,来自外网的一个私密账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决定和“我”见面,并带上了从我家拿走的手表和一系列贵重物品。

        离开之前,“小朱”将自己去哪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诈骗”团伙的另一名成员,那人警察带过来给我见了一下,脸拉得很长,还有两撮小胡子,我记不住他的名字,索性称他为“老羊”。

        老羊和小朱是同一个村子出来打工的,算是表亲戚关系,老羊是小朱的表叔,自从他们打工的工程款被老板私吞了之后,索求无门的老羊和小朱开始走上了诈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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