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悟忍不住问:“他怎么一动不动?”
“大概是饿了。”饲养员丢了个苹果下去,骨碌碌滚到棕熊的爪子前,可它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是继续重复着摇脑袋的刻板行为。
饲养员有些尴尬,解释道:“以前这个区有三四只棕熊,后来只剩它一只了……你们帮忙多宣传宣传我们园子嘛,说不定游客多了以后,它就会恢复往日的活泼。”
这不是什么热点选题,几个学生的实训采访视频也掀不起什么水花,动物园并没有因此增加多少曝光。
听说那间动物园后来被收购、推倒,在地皮上重新盖了工厂。
长时间的孤独会叫人发狂,动物也是如此。何应悟不清楚那头棕熊的去向,但大抵是不太乐观的。
而现在,他却在谈嘉山的身上看见了那头棕熊的影子。
几乎要可视化的空虚和孤寂,像一座玻璃罩子,隔绝着谈嘉山与周边喧嚣的联系。
上次见到谈嘉山这个样子,还是从姐弟蒸菜馆出来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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