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过愧疚感,但是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姬南泽看着花篮中滚落的颜料,身上明明还残留着疼痛感,却仿佛如释重负。

        明明他的画笔是自己无数个夜晚想要挣脱的梦魇,自己却还是因为他的死亡而产生一些可笑的悲悯。

        现在终于可以不再纠结了,所以王期就这么活着吧,最好永远不要改变,就这么卑劣地活下去。

        晚风有点凉,姬南泽搓了搓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向掌心里呼了一口热气,他手臂上都带着旖旎的红痕,除了那张漂亮到虚幻的脸,他与这暗巷仿佛极为相配。

        但是当他朝别人看过去时,他们就会知道,这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人是有气场的,就像人分成三六九等,底层的人和上层的人就算穿着同样的衣服,也有本质的不同。

        “哥哥,不是说他冒犯了你我们才可以惩罚他,而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可以这么做。”

        扎着狼尾的少年将脚踩在中年男人的背上,他坐在桌上,指尖小刀被耍出花影,他向十八岁的姬南泽伸出手:“哥哥,这是我们的权力。”

        “金字塔顶端就那么小,站太多人就会失衡,而我会带着哥哥一起站上去……”

        姬南泽沉默地上前握住他捏着刀柄的手,姬云起兴奋地来吻他:“对,就是这样哥哥,刀始终在我手中,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成为我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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