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钧成冷冰冰的声音把这笑声打断了,“有什么好笑的?她就这么来了,棉衣也没带一件,只能这样了。”

        林清屏被他放在病床上。

        “帮我看一下,她发烧了。”顾钧成对医生说。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姓石,笑了笑,“这就是弟媳妇?”

        “不然呢?”顾钧成一张脸板得铁紧,“来探亲,挨冻了。”

        “先量个体温。”石医生拿出体温计甩了甩,递给顾钧成,“还有什么症状没?”

        “喉咙嘶哑,别的还好。”顾钧成一边回答一边到蝉蛹里扒拉林清屏,“来,量个体温。”

        林清屏病得稀里糊涂的,下意识就去解衣服扣子,将胳膊抬了起来,自以为很配合。

        结果,顾钧成脸一变,赶紧把她用被子整个捂住,“你干什么呢?病傻了吗?”

        林清屏一愣,不由暗笑,可不是傻了吗?她习惯性地量腋下,忘了这时候的体温计是舌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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