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无意的一句,意思是这条路会不会走着走着就断了,前面仍然是那一片无尽的荒原。但我说完之后,他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说不出的意味。

        大奎更是直接一巴掌拍了过来:“呸呸呸,晦气晦气,这话是随便说的么?!”

        我下意识的一躲,却还是没躲开,被他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肩膀上,潘海根看了我一眼说:“干咱们这行的忌讳说这两个字,前面的路不管到哪,都得往前走,别想那么多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耸了耸肩,再没说话。

        不过心里却是暗想,我可不是干你这行的,这件事之后,大家还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往来的好。

        我们终于踏上了这条所谓的路,按潘海根说的,往东北方向走去。

        脚下的这条路,蜿蜒绵长,远远望去,犹如这莽莽荒原中一条枯死百年的大蛇,横亘原野,无头无尾。

        我心中忐忑,不知这条路,究竟是断头路,还是不归路。

        好在,一路上终于没有再遇见什么危险,事实也证明了,潘海根他们上午探的路径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在这条路上,见到了数个早已被荒弃的村庄,荒野上甚至零星出现了一些现代化的东西,比如,一辆很破旧,样式也十分古老的汽车,此时却已经是被尘土和荒草覆盖,一只黑色的鸟孤独的停落在那上面,旁边还是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远远看去,倒是更像一段枯死的木头。

        这似乎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行程,我们越往前走,潘海根的脸色越是凝重,他开始不时的拿出一张地图,在休息的时候默默的看,每一次,眉头都是紧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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