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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相公一怔,心道,当真配合,倒不用他使手段了,便让应闻隽等一等他,去去就来,回头便又回到赵旻处,问赵旻可要找个借口替他,赵旻却说:“这人看着性子烈,你先去探探口风,看他是真烈还是假烈,若是假的,我再来也不迟,若是真烈,便罢了,我倒也不是爱霸王硬上弓的主。”

        小相公点头离去,再回到大堂,却傻了眼,哪里还有应闻隽的影子!只当这书呆子临阵脱逃,回家去了。然而今日还未开盘子,赵旻他也不想得罪,本想着装模作样找上几圈有个交代,却瞧见一位老主顾来了,心下一想,赵旻这般浪荡纨绔子弟,还是不要越陷越深的好,当即弃赵旻而去,和那老顾客出双入对起来。

        赵旻喝了几口酒,小憩片刻,小相公走前忘记关上窗户,一阵风将赵旻给冷醒了,四下一看,外头天色已黑,房中空无一人,这才明白被人放了鸽子,当即骂了句难听的,一整衣领,打算找个地方歇一晚,总得要去一去身上的脂粉气,才好去拜访他那位几年不见的亲舅舅。

        然而被一千人骑万人上的小相公戏耍,赵旻面上无光,脸色奇差,摆出副目中无人的嘴脸来,一路招摇过市,倒是路过一间卧房时,里头门没关严,听见里头有人在叫,跟猫似的。他下意识往里一看,不是应闻隽又是谁?

        赵旻一笑,推门进去。

        不等开口,应闻隽便扑了过来,身上热得很,开口便问:“跟过别人吗?”

        他身上热的不正常,透着一股淫靡的劲儿,赵旻不住在心中赞那小相公识趣,明明只是吩咐他将应闻隽灌醉,探探口风,怎么还在酒里掺了别的东西。他还记着自己先前说过的话,装过的面子,不过瞧应闻隽一副投怀送抱的样子,不像是要为那位流连花丛的丈夫守身——看来是假烈了。

        只是一张口,惹得赵旻发笑。难道是将他当成了小白楼的相公不成?

        赵旻想了想,低声问道:“便是跟过别人又如何?”

        应闻隽盯着他的脸,茫然片刻,沉默片刻,继而黯然神伤,自言自语:“我又有什么资格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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