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声势浩大的剑阵,几乎要令天地变色,她这启阵人,怎么可能不把魂与血都赔进去?
好半晌,一名聆夜堂弟子才鼓起勇气上前,伸指探了探阿织的鼻息,随后竟是惊惶失措,“她、她死了!”
她仿佛是一片叶,要依托着这风,才能在这方寸天地盘旋、站立,而今风止,枯叶也该归于尘土。
“属下去晚一步,阿织姑娘已经……”
“主上,阿织姑娘直到最后,也守着青荇山,那些人不知道她在守什么,只当溯荒在山中,还把她的尸身带去了伴月海。”
“近来不曾,便是以往见过,看来你果然知道溯荒下落。”沈宿白冷笑一声,“凶镜乱世,众生皆苦,你把你知道的和盘托出,仙盟或可留你性命。”
待到沈宿白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斗篷人垂下眼,安静地躬身,对着尸身做了一个抚心的动作,就像一个十分古老而庄重的礼仪。
去青荇山的二十余里外,有一片断崖。
立在断崖边的人听了这话,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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