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相冷峻,唇线锋利,神色平静漠然,戴着金丝细框眼镜,即使白大褂和长筒靴溅了一点血污,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洁净。
在这座肮脏、泥泞、湿漉漉的城市,他因为气质过于洁净,几乎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周姣朝他点头:“江医生。”
江涟瞥她一眼,冷漠地说:“周医生,你来晚了。”
太奇怪了。
她跟任何人都能正常相处,唯独跟江涟——他对她说一句话,她后脑勺都会泛起阵阵麻意。
不是害怕的麻。
是心跳过快,从心脏蔓延到后脑勺的酸麻感。
假如他离她再近一些,她甚至会像发烧了似的喉咙干渴,一阵一阵地打冷战。
还好江涟讨厌她,从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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