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不好,总觉得有什么在身上缠来绕去,触感冰冷而黏滑,令她极为不适,想睁眼看看是什么,眼皮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明明从早晨睡到了午夜,她却像连熬了两个通宵般困倦。
电话铃声还在响。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她没有设置铃声的习惯,来电铃声是厂商的默认铃声,两个音符循环播放,旋律原始而机械,在午夜显得格外尖锐、呆板而又瘆人。
周姣像陶罐里的章鱼一样,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连接着公寓的音响,几乎是立刻,冷漠的电子合成音就在卧室内响了起来:
“姓名:周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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