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占山打完冯艳菊后,躺在床上呼呼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冯艳菊从地上的昏迷中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狼藉,破碎的玻璃和瓷碗,还有暖水壶。

        洒落的积水混合着鲜血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流淌着。

        冯艳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从并州回来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被黄占山打一顿。

        黄占山觉得冯艳菊没有给自己带回来钱,去并州还花了不菲的路费。

        她挣扎着站起身,句偻着的身子摇摇欲坠,眉骨和鼻子的疼痛还有鲜血不停的滴下。

        冯艳菊看到黄占山光着膀子在睡觉,不由想到身在并州的闺女,又想到儿子。

        她先是缓和好一会儿,神色平静的用报纸把透风的窗户湖严密,又把外面棚子的煤炉搬到屋里。

        冯艳菊点燃了蜂窝煤,浓烟从煤孔里冒出来,因为门窗的缝隙都被她堵住了,很快浓烟就在屋顶弥漫。

        醉酒得黄占山打着呼噜,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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