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把衣服洗完,一一晾上,动作利落地收拾屋子,她给景眠买回来的小盆栽浇水,又给小两口做了一顿丰盛的家常菜。

        吃饭的时候,女人夹了好多肉在景眠碗里,叠成了小山堆,甚至在盛饭前,景眠还被阿姨帮着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

        景眠涌上无措,显然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程度的关切。

        现代化的冷调住宅,出现这么一位慈祥亲切的女人,气氛也变得热络起来。

        其实景眠在高中搬去学校住宿前,一直都在家里住,景国振的家也请过保姆,家里却保持着淡漠冷清,大概没建立联系,更不会产生温度。

        那个阶段,司机被景国振叫去,随时为李乔即将到来的预产期做准备,景眠放学正赶上车流高峰期,打不到车,一般会选择骑自行车或坐公交回家。

        记得有次放学,景眠骑自行车,刚出校门,就和一辆迎面而来的摩托相撞。

        视野倾倒颠覆后,他被周围的陌生家长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事,用不用去医院?

        景眠自己站起身,忍着疼,拍了拍校服。

        他摇了下头,说医院检查慢,可能需要等到深夜,时间可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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