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船上的旗帜在风中裂裂飘响。
马车中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如霜,苍白的皮肤下青筋隐隐,纤长的手指在半撩起的车门帘上轻轻一握,冰封的门帘瞬间破败成碎片。
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带着寒冷的肃杀之气,毫无血色的脸上一双冷然的眼睛看向挂在冰刃之尖的尸体,就像在看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风景。
猫儿爷感觉自己浑身抖索了一下,这不就是马车上的病弱美少年吗?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叫人有点不寒而栗。
谁也不知道沈历安刚刚经历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只是感觉在极度悲伤和愤怒的双重刺激之下,他身体中一直存在的寒气似乎主导了他,令他不再煎熬,反而催生出四肢百骸的一种无形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看到小鱼因自己而被冰冻后开始积聚,在看到脂餍文鬲用火折子烧小鱼的脸时开始爆发。
他不容许小鱼因自己而受到伤害,心中的信念使他身上的冰破碎,破碎的瞬间,他最想的就让这个一直威胁小鱼的人闭嘴,永远。
所以,那股力量随着他的心念而行,离他最近的海水,被他引为冰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了脂餍文鬲的胸膛。
没有人天生就会说话,从模仿到理解是一个不短的过程。
沈历安不说话,不代表他是哑巴,也不是他模仿理解能力太差,而是在他的世界里,有太多的太多的声音,他需要时间去慢慢地区分每一种声音有什么不同,每一种声音代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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