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唇瓣张合下颤颤巍巍,她拼命找回神志,侧目,将希望都寄托在身旁那个浑身死寂的男儿身上。
孟靖怀那被翻滚红泉染色了的手在马车硬座下一按,弹出一个瓶身通黑的东西,他快速将瓶内粉末洒在沈知鹤伤口处,薄唇眼角,都冰冷似碎琼塞雪。
“看好她,有人带你们回府。”
莺儿浑身都打着颤,见沈知鹤腹部快速止了血,好不容易松了半分气,可那剑万分骇人,寒凉的空气侵入她干涩的喉咙“那少爷你……你呢?”
孟靖怀恍若未闻,他伸手抚过沈知鹤脸颊,像是喃呢了句什么,而后在她额间轻落一吻——
眼底垒就深不可测的狂风,扒开噬骨穿心的伤痕,只做沈知鹤黑暗荆棘中,最虔诚的信徒。
而后他翻身下马,压在心头的怒火迸发而出,他一步跨到那已然断气的刺客跟前,将宝剑抽出,毫不犹豫再往那刺客颈首一划。
利刃划穿肤骨,骇然分离。
腰间佛铃声不歇,挽不住天际的猝猝悲风,天色阴沉迫近掩不下孟靖怀贯彻心骨的恨意。
孟靖怀没有停住脚步,他踏悬空,势如破竹直往河边打斗的地方而去,暗卫们还来不及看是谁,眼前的刺客已然被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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