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怕她是神·女有心,襄·王却无梦。”关山月樱唇润润,浅笑梨涡现,眸色很暗,望着沈知鹤,“不过襄·王有心,却失了·神·女的故事也有的是。”
昏黄的光透过薄纱罩底露出来,香灯荧煌煌映着室内人的面容,拉出黢黢的影子。
捕到她话里有话的意味,沈知鹤仍是温婉的端态,唇畔添了几分绵软的笑,扬着五月踏青的末春波,声也沉沉
“这只要日夜对着,总会出·几·分·梦的。”
关山月目光一瞥,移开视线,青棠绣花小褂那清凌凌布面衬着白生生的皮,透出点生涩的弱气“可我们几人相识这么些年,心思总是能看得些许透的。”
她支颐,眺向厅外的景,续道“天家皇子的心思是难猜,可毕竟旁观者清,妹妹说得可对?”
厅内静谧,只有圆案上莺儿的烧茶声,她拢膝往炉子里头添匙香,又烧一注儿滚水,满泡过壶瓶杯盏,青瓷相碰,发声琅琅。
“自是对的,可惜若是反过来,我看妹妹同样也能说句旁观者清呢。”
沈知鹤作了副惋惜态,指腹摩挲着袖口的蒲草纹路“说来关妹妹也要到定亲事的年纪了吧?”
关山月一怔,袖里捻的帕紧了紧,望向沈知鹤,视线交汇,对方的眸色却刺了她的眼儿,她两汪眼泉宴宴“我还小,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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