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推门入阁。
只留得嘎吱一声响。
穿过外阁,穿过书案,穿过梳妆台,那人轻声,脚下不出一丝声响,他撩开层层云帐,直至在塌边站定,见到娇人酣睡的面容。
孟靖怀那周身的戾气才散去了些。
他在塌边坐下,阁内静寂,唯有那不识好歹的炭炉上冒出的火星子,在噼里啪啦地作祟。
半响,孟靖怀才弯了弯眉,伸手将沈知鹤身上的棉被拢得更紧了些。
闷了一日的瓢泼大雨终于落下,雨点砸在屋檐上噼里作响,阁内那小窗并无关紧,雨水顺着窗棂而入,寒风倒灌。
孟靖怀双眉一蹙,正想起身去关,那捻着被沿的手却兀地被温热覆盖。
他一滞,抬眸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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