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处风月巷不曾有几个这样的故事?爷想听?”
谢无妄双眸斜潋着望楚胭,他一手支颐着玉白腮帮,一手捻了块春酪。
“左右不过是那红牌姑娘信了楼里谗言,举着火烛自毁了皮相,信誓旦旦要赎身与应考书生出走,说些甚么浪迹天涯,结果书生却被人打断了手臂”
楚胭扯的是戏谑的音儿,她将满满的盏奉到谢无妄跟前,颦笑间霞光荡漾,又添了一句:
“这烟花丛中笑的女子没了脸蛋,替人开笔墨的书生断了臂膀,倒是对苦命鸳鸯。”
谢无妄任由香红碎染青内袍,接过楚胭的盏,也不喝,酒香萦萦提他眉梢:
“听姑娘这语气,似是在笑讽那红牌?”
楚胭玉骨轻叩沉香案,她也支颐,对上谢无妄的眸:“入了风月行的,动心便是死罪。”
远山尽藏红日,身侧笼着的气息,如陈年佳酿,厚重香艳。
“这上元三年留的酒灌醉了花街柳巷寻欢的伪君子,却不及娇娘一缕枕边香来得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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