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认知,事情反而变得不复杂了,如果我想毁掉栾雨,这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我内心有愧,那就该默默地离去。

        对于栾雨……

        最初,我心有不甘,所以一直在青岛等着她的消息;后来,得知她要结婚,我心里充满了郁愤,如果是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要狠狠戳破她的谎言,让她活在羞愧和耻辱中;后来,我也渐渐理解她了,但仅仅是理解,而这种理解,只能让我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当我们的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我还是会坚决捍卫自己的利益。

        真正让我思想发生质变的是刚刚过去的那个下午,在我和鹿溪相处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那种迫切想付出的心情,因为鹿溪,我有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金钱欲,我迫切想送她一套最好的化妆品,以弥补才艺表演失败的遗憾,我还野心勃勃的想去买一辆超级跑车,这样,我就可以随时重温今天在“胶州湾大桥”上得到的那种快感,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鹿溪,因为那想肆意挥洒的爱意。

        反观我和栾雨的爱情:我不想和她结婚,不想和她生孩子,不想和她在某个城市,有一个家;甚至,我连停下来给她过一个生日的心意都没有,可是我却夺走了她的纯洁,她的第一次,虽然我们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但本质上依然是一种不负责任做法,恶劣程度,甚至超过了我对左小薇所做的一切,至少,我从来没有给过左小薇希望,但是,我给了她希望,却也给了她无数次绝望,正是这种绝望把她变得现实,变得极端,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个局面。

        这就是我对栾雨的愧疚,也是在经历变得丰富之后,对自己的审视和批判。

        ……

        见我迟迟不动,身边的鹿溪面露异样的神色,我则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并笑了笑问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是说你哥和你嫂子就要结婚了吗,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之前是计划在这个月结婚的,但我嫂子的父亲旧病复发了,最近他们一直忙这件事情,所以也就耽误了。”

        “你嫂子她父亲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鹿溪的表情变得凝重,她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挺严重的,是一种血液病,听说要做骨髓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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