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娇离开后,我便直直倒在了床上。我很想在混乱的意识里杀出一条血路,好让自己在这复杂的局面里解脱出来,可是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的意识就消失了,犹如做了全麻手术,连梦境都没有,便沉沉睡了过去;在这之前,我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光线昏暗,一切安静的可怕!

        我打开窗户,探身向下看去……

        在我睡着的这一段时间,似乎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淋湿了街道,淋湿了树木,淋湿了来来往往的车辆,让整座城市都显得沉重不堪,而灯光也因此失去了活力,它们被困在雨水蒸发形成的雾气里,氳出大小小的光圈,一愣神,这些光圈就模糊了,好像变成了无数个正在升腾的彩色气球,一边绚烂,一边无声地爆裂。

        ……

        不知道这么站了多久,我才拿起手机看了看,依旧安静到可怕,在我睡着的这七八个小时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乐队的成员也没有和我联系;可是,周末临近,我们说好要一起排练的,甚至连左小薇都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我从来没有因为安静而心慌过,但此刻,我着实心慌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我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我先给秃林打了一个电话,秃林、骚猪、山河哥,还有其他几个我不太熟的朋友,正在一起喝酒;我说起排练的事情;秃林说,这是我牵头搞的事情,在我自己都不积极的情况下,他们也热情不起来,所以,得空就带着山河哥去体验青岛的啤酒文化了。

        我认,这事儿确实需要我来组织,我问他们晚上有没有空来排练一会儿,却引起众怒,秃林骚猪一起让我滚蛋,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喝了一半儿就丢下的酒,并怒斥我没有眼力劲儿,自己不招待山河哥这个客人就算了,还妨碍他们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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