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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钥匙在常余利那边,我当即去敲了常余利的门,慌慌张张说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便和常余利驾车,往那个鹿溪曾经和他因为一个泡泡枪而产生争执的公交站台驶去。

        我喝了酒,常余利在开车,他已经开得够快了,可我还是觉得他慢,不断催促着,甚至连红灯都不让他停,我深知鹿溪的行事风格,如果不是真的紧急万分,她不会表现得如此失态,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着颤。

        我更了解栾雨的为人,她如此利己,如此聪明,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想不开呢?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在这深更半夜,昏厥在那样一个地方,而她的身边似乎只有鹿溪。

        这一路,我都在不停地想着这些……

        ……

        鹿溪怕我们看不见她,便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一直往我们这个方向挥舞着,不等常余利将车停稳,我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地上躺着的确实是栾雨,只见她脸色惨白,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多说,我当即抱起她,上了常余利的车,常余利更是不敢懈怠,几乎漂移着调了头,然后又重踩一脚油门,在发动机发出的低吼声中,车子就这么往县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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