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娇便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又打开了订票软件,查看了一番之后,说道:“来得及,最晚还有一个12点半飞昆明的航班……你把你的身份证号码给我,我这就订机票。”

        我没有开口,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我看到了自己的怯懦,之所以怯懦,是因为我心里知道有多对不起栾雨;记忆中,在我们漂泊流浪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更没有想过要给她一个家……如果她的爸妈知道她曾经跟了我这样一个男人,一定会很失望,很心疼自己的女儿。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久了,我突然很厌恶自己的怯懦,相比于怯懦,难道我不更应该去为他们做些什么吗?栾雨一走,他们就成了老无所依的两个人。

        我这才感觉自己在痛苦和怯懦中找到了一丝清醒的感觉,于是赶忙把自己的身份证号报给了乔娇,乔娇当即便买好了我们两个人的机票,随后又叫了一辆网约车来接我们。

        不可否认,乔娇的这座镜屋,真的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它会让你看到自己的不堪,继而产生想改变的动力,如果她没有把我带到这里,给我指点,我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产生去看栾雨父母的想法,因为栾雨的绝笔信和遗言里,都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或许,她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给我带来麻烦;或者,在她心中,我并不是一个值得去托付的人。

        对此,我也说不清,但她真的没有提到她的父母,她只是说到了我在湖南认的干爸干妈。

        ……

        到达昆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所以,我没有打扰,我和乔娇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当初,我就是从昆明把栾雨带走的,时隔四年,再次来到这座城市,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使得我迟迟没有办法入眠,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大学校门口见到栾雨的第一面……

        一个有血有肉,会说,会笑,会哭的人,就这么化作了一堆尘埃,葬在了某个我还不知道的墓园里,我心里受到的冲击力,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所以,在情绪得不到释放的时候,我失眠了。

        失眠的过程中,我无数次拿起自己和栾雨在兰州拍的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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