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种消沉、黯淡的气氛中,我和左小薇就这么对视着,她似乎已经说完了想对我说的一切,而我的心里则被一阵寒意充斥着,冰封了我想说的一切,于是我们只对视,不说话。

        我的鼻腔渐渐也传来了一阵酸涩的感觉,渐渐眼角温热,像是有眼泪要掉下来……

        我曾经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不婚意味着永远也不要孩子,可是当我听着左小薇和我诉说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却一直在颤个不停,我甚至想象了,如果这个孩子被生下来,会是什么模样?

        可能是文静的小女孩,也可能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可是却被关羽博单方面扼杀了他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他她是我的孩子,他她是否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关羽博可以决定的,他没有资格。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眼角在闪着寒光,我不再和左小薇对视,而是起身走到窗户边,点了一支烟,然后又透过小旅馆满是污垢的窗户,望着清晨的北京。

        北京的春天要比南方的城市来得晚一些,所以,在这样一个清晨,仍有寒霜挂在枝头,树枝被风吹得乱颤,可这些寒霜仍顽强地附着着,仿佛只有阳光才能彻底让它们从这个世界消失。

        恍惚中,忽然传来了一个炸裂的声音,低头看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玩弄甩鞭,再往东方看去,太阳已经露了一个头角;这座城市,就要复苏了,以它的节奏和方式复苏着……

        ……

        按灭了手上的香烟,我终于开口说道:“如果这个孩子还在的话,还有几个月,他就该出生了。”

        “预产期还有四个月零五天。”

        我回过头,看着左小薇,她却低着头,直至感觉到我在看着她,她才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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