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歪又拍了拍我的肩,拍的很重,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宽慰自己;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很难琢磨,面对死亡这个话题,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老歪修好了那辆宝马车的轮胎之后,便提前和我离开了修理厂,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餐馆,老歪非说要请我吃一顿饭,除了吃饭,他还非要陪我喝点酒……

        他说,死不死的无所谓,我们两个人在一块,不喝点酒就是不行。

        说起来有点可悲,时隔四年之后,我们再次见面,最大的共识,竟然是“死不死的无所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心里渐渐没有了波澜,也不再渴望什么,只有满腔的愤恨。

        从我和老歪端上酒杯的那一刻,我已经在想着要怎么和他说出自己来成都找他的真实动机。

        ……

        老歪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我说,他和我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那一段岁月;他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个安分的男人,曾经还因为寻衅滋事罪被判了三年;本来,他这条件是找不到媳妇的,但那个女人没有嫌弃他,一心只爱他,想改造他,可是他却在沉迷于赌博的这条路上无法自拔,最终逼的他老婆喝药自杀……

        我告诉老歪,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不切实际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改造别人,人是不可改造的,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老歪抹着眼泪,连连点头,说“是”,因为他老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没能将他改造成功;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告诉我,他想拿着这些年攒下的几万块钱,最后再去赌一次,赌赢了,他死了以后,他儿子还能过点好日子,赌输了,就是他儿子的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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