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他 > 寒冬逃亡 >
        胡徵怔愣地看着药房木门开启又关闭,卷进屋内的几股刺骨寒风吹醒了他——胡徵猛地蹲下来抱住头,大口喘息如同被曝晒在岸上的鱼。

        他怎么会忘!

        他这辈子都不当忘记那天值夜回家路上踩上的那条烧焦的胳膊——不远处走水的纪府里一片死寂,他只一抬头就望进大敞的门内,男人手里低垂的剑淌着血,他矜贵地站在火海之间却如遗世独立。

        严遵越看向他的目光就如方才一般漠然,火光掩映,融不了半分他的冰冷容色,也照不进一双黑沉眼瞳分毫。绛紫绫罗衣衫一尘不染,反倒被火焰镀上一层赤金的光边,腰间白玉双佩和金章紫绶最是耀眼,几乎晃盲胡徵的双目。

        胡徵当然跑了,他费了些工夫一路跑到了金台,本以为再不会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夜了。

        严遵越一出门就恢复了温柔平和的气质,全然不去想自己演出来的一个眼神给了胡徵多大的心悸——毕竟他只是为了快点脱身出来找程惊岁,演得匆忙潦草,自认为是不太吓人的。

        一连问过六个士兵都说未曾见过程惊岁,严遵越有点不耐烦了,他问到第七个人仍然得到否定回答之时,严遵越烦躁地一撇嘴,直奔中军账而去。

        他火急火燎地快步走到中军帐前,瞪退两个想要上前拦他的护卫,挥手撩开帘子,险些与怀里抱着横刀的程惊岁迎面撞上。

        严遵越的神色瞬间归于空白,低头轻咳了一声,努力回忆自己进门的瞬间是一副什么表情,复又想起来程惊岁看不见他,便毫无负担地重新扬起微笑迎上去:“惊岁哥哥——不是说去巡逻吗?”

        程惊岁停下脚步,听清了是严遵越的声音后便将工作被打断而升起的一点脾气尽数转为无奈的叹息:“巡逻完来汇报情况。怎么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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