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别羞的只是低头不敢再说,只与她闲聊几句。御知说想去太液池上看看是否结冰了,安别心中计较,只说自己还要回承坤殿问安。御知见她闷闷不乐,崔豫霄也是一脸疲惫无心参与,便只好自己去了。
见御知走了半晌,安别扭捏着,脸上终究变得羞红,缓缓从那本《绝句三百首》里掏出一封书信。
“太子哥哥,那日,柳公子只与我聊了几句。然后留了这封书信。今日我来,就是想问问豫霄哥哥,我该如何才好。”
崔豫霄侧目,只见那张诗笺用黄纸打造,上下覆了数层竹浆提白,其间夹杂着几片晒干的桃花,做工甚是考究。
楼台日暮起
云妆对锦屏
含娇窃窃语
怨月迟迟生。
崔豫霄心里盘算着盘算着,虽然多有不忍,但还是颤抖着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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