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莲花寺。原说是住一日便回,可那日去了寺里,赶车的马夫在庙里吃了几口随身带的鱼肉正被主持瞧见,被人拿在我面前训斥。我也觉得有些辱没佛门,才答应主持又礼了一日佛,以偿不教之罪。后来想起,应该就是这天夜里起的事。”
常夫人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声音稍有些缓和。
“静了几日,我把诸事连在一起方觉得蹊跷,想去找那马夫问话。结果只看到一双孤儿寡母。他们家中并无多少物件,看起来也是轻炉简灶粗茶淡饭的日子。可是那孩子身上穿的衣衫却是刚换的新布料。所以我便留了一个心眼,多问了句。三问两问,那妇人却急了,将我赶出了门。”
“再后来到了京都。我想让皇后翻查旧案,她却佯装答应,最后便闪烁其词说不愿扰了祖宗,我也就不愿再提了。”
“我记得,当年圣人是曾查过此案的。”崔琰道。
“是。那也是我去求的他。”
崔琰惊诧。
“原来如此。当时我还在各军曹处周寰,听说是新政未稳,那州府的人早已经离散,无从查起,所以才给姨夫追了一个庐州王的名号,又命人新建了老宅以表敬意,还...”
崔琰方说一半,常夫人忽动了怒,转过身时衣袖扯倒了案上的茶杯,叮咣几声碎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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