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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来,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

        他逃离了那个院长NN满心期望他能重获幸福的家,他用银行里尚未被他那所谓的父母拿走的存款租了一间破烂的小屋,寄宿在那,有时他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猫,躲在Y暗的角落,总想要有个主人Ai他、疼惜他,却又不甘自由的被剥夺,於是他戴上一个个项圈,又一次次的摘下脖颈上的铃铛。

        铃铛的响声像是嘲讽,嘲讽渴望幸福的他。

        日後,他像课本上所写的那些从小失去父母疼Ai的孩子一般,走上了与他们一样的不归路。

        他开始接触菸酒,像有瘾般将自己染上一身恶臭,成天翘课与自己的小混混兄弟翻墙出去打架,只有暴戾时翻腾的鲜血能让他暂时记住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这是他记得自己的方式,也是他赎罪的方式。

        在最混沌的那年,他甚至休学泡在撞球厅里与他的兄弟们打撞球,用所剩无几的存款占用了一个又一个小时,用从身上各个口袋翻出凑的零钱点一杯汽水喝,指节敲打着键盘,最後看着对手将八号球送入洞口,一场场结束的游戏,好像也在暗示人生逐渐迈向结束。

        在某天的晚上,他从撞球厅准备回家,偶然看见一个nV人,外貌竟与自己有几分神似。

        nV人与自己对上了眼,连滚带爬的向他扑了过来,癫狂的神sE让黎孽有些害怕,他往後退了几步,却被nV人的指甲刮出了血痕。

        「昭儿啊,你忘了妈妈我吗?」

        他看着面前脸上沾着尘土,头发斑白,脸上布满皱纹的nV人,实在不敢相信那是以往自己高高在上的母亲,虽然过去他们一家确实有一段时间很困苦,但当时的母亲也不如现在一般憔悴,他狐疑的看着nV人,却在看到那双与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时顿住了。

        母亲看他这副僵住的神sE,知道他明显是记得自己的,便发自内心由衷的笑了,她抱住黎孽宽厚的肩膀,当年跟在他身边喊着“妈妈妈妈”的小孩不复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茁壮的少年,她在黎孽的衬衣上抹了抹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昭儿,黎孽被她这一番C作弄得深感不自在,却又无法狠下心推开眼前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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