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家里的客人

        “别,求你了,小时……”

        深夜,房间里又传来了小声的啜泣和无力的求饶,程宴站在门外,像变态一样用耳朵紧贴着房门,剧烈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门里的人却丝毫不知,依旧在进行未完的暧昧戏份。

        “我们说好了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不讲信用……”

        也许是遭受了更加激烈的对待,原本很微小的声音徒然变大,可到了最后也许是因为难堪,又转变为弱气的讨饶。

        程宴没听到哥哥的声音,好像一直如此,每晚房门里的动静都像是袭清的独角戏,他总在求饶,总在强调信用,到最后也总被欺负的哭,于是程宴也总是怀疑,袭清真的是自愿跟着哥哥的吗?

        他的心跳因为这个想法加速跳动,随着里面淅淅簌簌的声音,简直马上就要跳出胸腔。

        也许是在外面偷听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揭露心中的怀疑了,程宴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门把手上。

        他跟哥哥生活了很多年,哥哥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不锁门算是哥哥威胁袭清的一种手段。

        “清清,别叫的太大声,我没锁门,我弟弟就在隔壁。”

        每次袭清的情绪太激动,哥哥就会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被欺负的人反倒难堪的放低音量,连哭泣都捂着嘴,程宴觉得,袭清之前肯定是什么家族里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他没吃过什么苦,于是连最低端的pua话术都可以让他羞愧,让始作俑者越发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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