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站在画室后门,看着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模特眼都不眨地盯着裴春诏看,不一样的是,我只能瞧见裴春诏笔直挺拔的背,他却能用目光肆意地一寸寸临摹裴春诏的眉眼。

        小模特那么好看,乖巧,撒娇时叫人心都软得流水,还喜欢围着裴春诏转。

        实在让人很有危机感。

        但后来突发意外,裴春诏带着我搬家到江镇,伦敦少年拿着机票离开京北飞往了他的故乡,那张临堂写生的画像被人胡乱地夹进画册里一起装上货车,带到了现在这座房子里。

        十几年前,我悄悄把那幅画像藏了起来,恶劣地想,姑且叫它犄角旮旯吃灰去吧。

        再后来,在整理我哥的遗物时,我却没把这张画像丢掉,纯粹是因为我已经不剩什么属于他的东西了。

        我一样也不舍得烧掉,都藏起来。

        唉,诏哥,诏哥,你不要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抱怨吧。

        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们永远是血脉相亲的恋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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