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逢鸳既没在听,也没在思考,只是单纯地复读。他已经在不住地点头,快要边打电话边睡着了。

        “俗称发情。”

        逢鸳僵住了。过了很有一会,他才能说:“老板,好恶俗啊,我告你性骚扰啊。”

        “不解决的话,精神还有崩溃的可能,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殷怜善轻快地嘱咐,“怎么解决的就不用回报给我了。”

        他挂了,留下逢鸳和确诊发情的摩柯待在黑暗里。逢鸳听着摩柯的呼吸,悲哀地想,他开大床房绝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无论精神如何,摩柯现在的警惕性确实已下降得令人发指,逢鸳和殷怜善有来有往地聊了一通都没把他吵醒。他只是更凑近一些,扯住了逢鸳的衣角。逢鸳把自己的睡衣救出来,手指又遭他牵住了。“怎么这么烦?”逢鸳猛拍他的脸,“喂,起来做爱了。”

        得到这句命令,摩柯终于有所动作。他握住逢鸳的手,舔舐起那几根手指,舌肉与呼吸一同落在逢鸳的皮肤上,都如此的炽热、潮湿、殷勤、任他宰割。

        “醒了啊。”逢鸳掐住他的舌尖,引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这夜晚无边无际,怪事不断,惹人发梦,或本来就是一场情欲之梦,理智已为欲望低头让道。然而逢鸳依然不甘心地顽抗:“非得做吗?你去洗冷水澡行不行?我很困啊!”

        摩柯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眼睛本来像野狼一样幽幽地泛绿,夜里见到犹如撞鬼,现在又受到发情的困扰,应该更显凶猛与饥饿。但他望向逢鸳,只显得温和而温驯。他尽量地调整呼吸,放轻声音问:“您不想做吗?那我能抱着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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