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就这么想见他。”

        沈翳回头看到青年冷若寒霜的脸,赶紧道:“陆离当年替我挡刀没了一根手指,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后离京,怕是再也不会回来,总要跟他道别。”

        萧衍沉默良久,只用一双黑沉的眼睛看着沈翳,没有缘由的,沈翳竟有些心虚,这话自然是说给青年听的,什么狗屁救命恩人,那是陆离自愿挨刀,自己又没求着他救,如今只要他再求一求陆离,他总归还是会帮自己的。

        届时他能夺回自己的权势,那如今所受之辱定要十倍奉,沈翳垂下头,害怕青年看出自己的心思,一想到萧衍匍匐在他脚下的下贱模样,沈翳简直要笑出声了。

        。。。

        虽已入春,可夜里却还是有些凉,白袍僧人将暖炉抱在怀里,行走在寂静的长廊下,他记得那人怕冷,即使春时也要盖着厚厚的棉被,睡觉时还要将脑袋钻进被子里。

        想起过往,冷寂的胸口竟然久违的泛起愉悦之情,他有多久没这样了,长相俊逸的僧人弯了弯嘴角,今日清宣说那人予他“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为此他诵错好几首经文,往日里。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走到禅房门前,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已经歇下,从外面看不到半点光亮,僧人正欲敲门,僧袍下露出的左手小指少了一截,却不想那禅门其实并未紧闭,手背刚碰到便自行开了一条缝隙。

        “唔嗯”

        心口仿佛被幼猫的爪子轻轻挠过,又刺又痒,那道隐秘的缝隙一经打开,暧昧的带着潮气的麝香味隐隐散在鼻端。

        禅房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的清辉落入其中,那张僧人总是用来抄写经书的桌案上有两道暧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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