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革长裙覆盖了从脖颈直到小腿的全部皮肉,卡洛琳娜穿着黑色的丝袜,踩着短根皮鞋,神情端庄而冷漠,整个人的气质都与那日宴会上的天差地别。她将深棕色的长发盘成半圆的发髻,只用了一根常青树样式的木簪做了简单装点。

        格里高利在她浅笑着暗示自己身上种种不堪的情况下,不得不顺从地同意先去洗个澡。他抓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卡洛琳娜将他先前扔在座椅上的外套捡起后扔在地上,举止轻快地坐了下去,一只手放在桌上随意地将《帝国宫廷手册》摊开一页。她听见格里的话,抬头冷漠地盯着他。

        “真的,我本来就不想来这里,”格里高利转过头,抬腿靠近墙壁里的录音器,望着马木提大声地说话,“如果可以,我情愿回到远征军的队伍中去,让我和那些意识体、章鱼怪打交道!”

        “……你是说皇储陛下强迫你来的皇宫吗?你不肯侍奉皇室,不肯侍奉帝国的主人?”衣着黑裙的女人后仰着靠在座椅靠背上,她翘起一条腿,一手搭在侧脸上歪头看着格里,就像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一般。

        “不,绝不是这样,我忠于国家。”他急切地回答,他的头皮都因此发麻。

        格里高利此刻的状态实在不太好,他的身上尽是前夜留下的汗水,他的喉咙、嘴唇用了一夜,若是在军校里,那自然是无伤大雅的,他旺盛的精力足够自己放纵通宵地玩个几天几夜。但他现在正被一个高贵的女人打量,他的那些淫乱放纵的同性玩乐显然是登不得台面的,一旦被说破,被放到阳光下去审视,他的一切荣耀和自尊都会将击碎,他的姓氏也会蒙上被人耻笑的阴影。

        这只怕比被皇储陛下强奸还要难堪百倍不止。

        格里高利重又开始流汗了,他的下颚传来瘙痒、湿润的感觉,像是有汗水要流下去。他的双眼紧盯着马木提,随后,格里便无声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是这样,你的宫廷礼仪课程也不是很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卡洛琳娜笑了笑,反手将厚重的礼仪手册合上,格里侧目观察了一下那本书,觉得它比昨晚上抡在贝基尔后脑上的《法典》还要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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