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陛下在呼唤你,请你即刻到他的宫室里去。”当格里举起手,麦文那张强装着冷漠的脸便被立体投影了出来,他沉默着打量了一会儿,忍不住对格里高利露出了个调侃的浅笑,“每次找你你都不开门,你每天躲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苏亚雷斯,他叫我做什么?”

        “自然是叫你去侍奉他。”

        “……这正常吗?他两天叫同一个近卫官?”格里高利回忆着他见过的在贝基尔身旁环绕的众多女人,顺嘴抱怨了起来。

        麦文的脸变得僵硬,他呆愣、迷茫的目光意味着他对这个话题的敏感和排斥,宫廷良好的网络让他脸上每一丝别扭的神情都显现在了投影上。

        “别说傻话了,谁都知道他只搞你的,怎么把我们都搭进去?给你的任务怎没见你这么有想象力?红发之后的问题都没有问,你做得太差了,明天再去一次!”

        格里略微移开了视线,他想要争辩几句,无论是关于皇储的癖好还是自己在庄园的所作所为,但麦文关掉了通讯,格里手臂上金属震动的痒意也告诉他,那个近卫官已经悄然离去了。

        格里高利的腕脑提醒他,他已经有了能进入贝基尔卧室的权限,他沉吟着回想起了昨夜,热感便一点点地爬上他的身体。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人的眼中有着惯常的轻浮意味和还未散尽的怨恨,过长的头发和胡渣让他看起来像个三十多岁离过婚的落魄军官。

        格里对这一切感到不满,他还记得自己的远征军制服,纯黑贴身的设计让他看起来神秘、强大,与此同时,舰队里没有那么多那么亮的灯光,格里又是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低级军官,哪怕他在军事会议上对着统帅翻白眼、说脏话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如今,他的一言一行都得被人追问、咀嚼,没有战舰,没有枪炮和飞艇,陌生人也对他嘲笑起来,格里揣摩着,不知那些轻蔑的目光中有多少是出于对自己出生的鄙夷。

        “合成人……合成人……”格里咬牙切齿地呢喃着,他粗暴地从架子上挑出了一把剃须刀。推上开关,震动的剃刀让他的右臂也有了反应,格里低头望着手腕上飘动的金属颗粒,一个新奇的猜测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诸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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