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边抽泣边说:“舅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看着哇哇大哭的裴霖,裴净松开裴霖的肩,往后退了两步,沿着墙慢慢滑到地上。他听着委屈的哭声,仰起脸愣了一会儿,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抱着头蜷成一团,颤声道:“都怪我,我是个废物,赚不到钱,是我没用,应该消失的是我才对。”
裴霖止住了哭泣,尖叫着去阻止他:“舅舅不要打自己,你打我好了,你不要打自己......”
晚上,裴净缩着身体在裴霖的小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闹铃准时响起,他像一具活尸从床上滑下来,去冰箱里拿酒,但是只喝了一口就干呕起来。他暂时放弃喝酒,去浴室洗澡。即便头痛欲裂也要去上班。
一天的不幸起始于在门禁处就遇到了谢筱竹,偏偏这个疯子还彬彬有礼地朝他微笑着点头。
裴净表面上不动声色回礼,心里却想着,要是能上去在所有人面前捅死他就好了,他倒要看看他的血到底是不是人类的血,他的血到底有没有温度。
没有喝酒的一天格外难熬。宿醉让他每走一步脑壳都像被锤子敲打,最后实在忍不住去药店买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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