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依然面不改色,将事情联系了起来之后,眉目间染上一丝显而易见的惊喜,“托你的福,我现在的确很享受。”

        其实昨晚更享受。

        不过这话他不会当着裴朔年的面说出来。

        这是他和唐初露之间的隐私,就算是能够挑衅到他,他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半分关于唐初露的美好。

        裴朔年没再说话,下颚紧绷着,每一秒都感觉好像在受着凌迟。

        那感觉又好像回到了当初破产时的那段日子,他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帮忙却被拒之门外,用自己的脸面去承受羞辱的鞋印,在最卑微的坑里挣扎,却怎么都起不来,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他一脚。

        他死都不会忘记那段日子。

        他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让自己处于那么绝望的境地。

        没想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么快又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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