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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向渊的三连问让温斯尔顿时哑然,一时说不出任何话去回应亦或是反驳。

        对不起什么?错在哪里?真心实意地道歉?

        温斯尔将瞿向渊的话放在心尖儿仔细琢磨了数遍。

        他在回国以后,并不期待再和瞿向渊再相逢,美国的医生团队在对他实施精神治疗时,数遍强调那两年对瞿向渊的囚禁是发病的特殊情况,疾病的特殊在于羸弱的共情力,再加之一年有多的治疗,更加模糊了他自身对别人实施伤害的罪恶感。

        再见到瞿向渊以后,再唯一能确定的是,瞿向渊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纵然他并不理解这种只想和对方亲密的特殊算什么。但在十七岁那年,他为瞿向渊又重新接受过一回封闭式的精神治疗。无尽的疲惫与折磨过后,躺在瞿向渊怀里的安心与平静是他自出生起从未得到过的。即使在面对深爱自己的母亲时,也从未有过这种想要将人融进骨血里的痴缠。

        病态的依赖与占有放大了温斯尔对瞿向渊这种特殊的感情,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但并没有意识到模仿正常人的方式去与对方接近只是邯郸学步,也同样让瞿向渊感到窒息与恐惧。

        他只知道瞿向渊不喜欢他送的白衬衫,瞿向渊因为这件事儿不开心,那换做正常人,就会去真诚地道歉,那他也应当如此。

        我的错……

        我的错在于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了,你也应该有相应的回应才对。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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