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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斯尔逐渐放缓的呼吸,传导在他手背上的温度也让瞿向渊慢慢习惯下来,忽略了那些不安的因素。

        平静、缓和。

        像倒映着月色的水面,颈后的气息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这才阖上了眼。

        兴许是昨夜折腾到凌晨近四点,设好的闹钟响了两轮,瞿向渊才混混沌沌地醒过来。

        他醒来后设想过温斯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各种形式,会像以前一样不管他身体是否吃得消,也要亵玩一番到他再次昏睡过去,亦或是在他面前,嘴角挂着抹居高临下的浅笑,狎昵地来一句“瞿老师,早上好啊。”以此来嬉笑他一番。

        但没想到是这种——

        男孩儿替他按下闹钟,又将手重新缩回被窝,环住他的腰肢,继续埋回他的颈窝处。

        后颈皮肤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的轻痒,他知道那是温斯尔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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