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真是缘分不浅,庞观的打铁铺斜对角有个茶楼,里面有个厨师。

        姓丁,名连山。

        庞观来到香港,也爱上了抽烟,这是排遣寂寞的良药,比酒好,至少不醉人。

        他给了丁连山一只,帮他点了火。

        “哎,人啊,此一时彼一时,过什么河,脱什么鞋,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儿,来到了香港,我也只能抽这种烟了。

        放在几十年前,在老家,抽一口正宗的关东叶子烟,可讲究多了,要学会温、良、恭、俭、让。特别是这个让字。

        比方说,我正在抽烟,对方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都要让:‘抽两口不’?对方甭管会抽不会抽,都要接受邀请,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哎~任之啊,你们这一门算是好的,铁砂掌数代单传,又不算是武林里的门派,没什么面子上的拖累。

        当年你父亲孑然一身,坚定的去,从容的回,羡慕了我一生啊”。

        丁连山似乎想起了往事,嘴上连连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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