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山连忙抱在怀里哄着:“乖,乖,不哭……”
陆夫人冷笑:“你哄他做什么,有你这样的父亲,他哭的日子还在后头,你既然心心念念都是你的皇上,当初生他做什么,不如早早送了别的人家也好姓了这个陆姓遭罪。”
陆夫人说到此,眼泪顿时流了出来,这才消停了多久。
年轻的时候他每次出征,她还能为他整理铠甲,送他出门。
可如今年纪大了,越发受不了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尤其,上次他跟个血人似的被抬回来,那简直是她的噩梦。
她生怕哪天,送他出征,却再也等不到他回来。
陆伯山看夫人哭,心里也不好受,若是他说的出口,也不会拖了一夜。
他知道他对不起她,对不起这个家,可他别无选择。
从他出生,从他穿起铠甲,拿起刀戈,守护大齐子民便是他一生的使命,但有一息尚存,便不能叫敌人来犯。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陆伯山唇瓣颤抖了半天,也只说出这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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